“谁枉法?不是在说我谋害你的案情?我在告诉你,她的供词更能证明我没有。你从见到我,就扣我屎帽子说我要杀朝廷命官。”
宋福生站起身,“不,本官在问你银钱,你受财了,堂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记下。”
“我……”万禀义本能的看向吕县丞。
而此时吕县丞不得不将这一条亲口承认的口供记下。
万禀义没有及时得到提醒,只能气急败坏喘着粗气道:“我没枉法!”
“那你就是受财不枉法罪。”
吕县丞硬着头皮,再次打岔。
这次发声,吕县丞心知会搭上自己至少三年毫无作为,至少三年要受宋福生牵制,要低头的,这属于小辫子。
但是两相对比利害,也要先保这蠢货:“大人,属下不才,受财不枉法是指求对方办事,给了对方财务,而对方属于收钱扔回合理办事,是这样吧?”
给宋福生气笑了,你这是在请教我,还是在明晃晃提醒他。
瞧你这用心良苦的样,将律例例的弯弯绕绕恨不得掰开揉碎告知堂下那没文化的蠢货,公然包庇。
果然,万禀义立马嚷嚷着:“那潘老三求不到我办事,你可以随便去查,我作为巡检,办什么事能和他有关系?潘老三算个屁,我受他银钱就是受财不枉法了?”
其实,直到此刻,万禀义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宋福生为何开口闭口说他主谋的事是要谋害朝廷命官。
当然了,之前审讯抢劫就是抢劫,劫匪范围并不限于朝廷命官这事,他在羁候所被关着也不能清楚。还以为在掰扯朝廷命官的事。就这么入了套。
宋福生从堂上走了下来,站在县丞面前,愣是给吕县丞瞅的不敢抬头,他像是在教人家似的说道:“是啊,没有求办事,县丞学问极好,不仅通四书五经,而且还通律例法典,那你可知,不求官吏办事,但官吏收了百姓银钱,有个罪名叫受所监临罪吗?噢,想必以县丞的学问,又钻空子会回本官,不在管辖范围内,就构不成,那本官告诉你,告诉这堂上所有人。”
宋福生转回身,眼神看向外面的围观百姓:“不在管辖范围内,他万禀义的罪名就是坐赃。他今日无论如何也出去这衙门的大门,本官扣定了,必办他!”
“好。”外面的百姓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