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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能怕吗?

换她有那么个爹,也不怕呀,老宋那都习惯性给闺女找理由。

可这一次,钱佩英还真冤枉了宋福生。

宋福生不是在给女儿开脱,他是真觉得挺值。

他说:

“你们不懂,最难得是葫芦大小相同,圆溜溜的,你上哪能寻到那么凑巧的?

满村种葫芦,都找不到俩个一模一样大小的,更不用说这一串了。

烙通图。

你看,这么小的葫芦肚上烙上的竹叶,写的字,你知道人家这手艺值多少银钱?

我看看这字写的是啥。”

宋福生眯眼看那珠子上的字,“哎呀,这话也太有禅意啦,写的真好。”

杨明远一听有禅意,倒是又想接过来好好瞧瞧。

宋福生却不给了,急忙戴手腕上。

因为他没看出来是啥字,字太小,等回头用放大镜瞧瞧的,反正有禅意就对了。

“等我给它盘红的,盘个两年,油光锃亮,弄好了,葫芦身能泛红色,再配着肚身上的烙图,最起码送人,红木盒,红绒布一包,对方打开一瞧,会当几百两的人情信不信?”

杨明远吃惊:“几百两?”

而钱佩英是让打住:“你闺女说啦,让你现在就戴,送什么人。她买来是孝顺你的。说是,大不了这回不买京绣的衣裳穿,也要给她爹买葫芦戴,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