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大娘婶子,都已经看到李秀未来的美好生活了,只要她点一点头。
“大娘,我不同意,您帮我回了吧。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让宝子三叔作难?”
王婆子她们再次吃惊,抢在马老太前面说话,扒拉李秀一撇子道:“啥?你是不是疯啦?”
没疯。
李秀揉了揉被扒拉的胳膊说:
“大娘们,我为啥要再走一家?没有理由让我再走。
我自个带宝子过着挺好的。
阿爷和你们都伸手帮我拉拔过娃,我很是感恩,能让我这两年抽出身挣银钱。
宝子眼下已经过了不需要背抱的年纪,最难的时候,我都挺了过来。
再过两年,我儿就启蒙了,到那时,我会更有盼头。
大娘们,说句实在的,这是我这辈子最舒坦的几年,以前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舒坦过,我可不想找不自在。”
连马老太听完都连连摇头道:
“你才多大的年纪,二十多岁就说最舒坦。
年轻人,话不要说满。
炕冰凉的,没人知冷知热,也没人听你讲讲心里话,这滋味尝过的人才知晓。
有那么两年,我记得自己一人坐在炕上,像得了癔症似的,嘀嘀咕咕和自己说话,是那种控制不住的就嘀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