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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被骂也没人生气,宝山家的婆娘甚至弄件衣裳要给任三叔穿上。

“干啥,别碰我。”宝山家的婆娘虽然与任三叔差一辈,但在三叔眼中,岁数都差不多,那老婆子怎么上手就摸他,干啥呀这要,他可是单身。

“你想哪去啦老爷子,这么大雨天,你站在这为大伙张罗,身子骨不要啦?”

这是任三叔这里,他老人家负责安置家当。

隔不远,高坡下面,任族长和任七叔两位辈分高的老人那里,正在指挥着一头头脖子戴牌的奶牛进棚子。

以进村路为中心线,以南的人家,刨去几家即便住这里也进水严重的,各家的牲口棚都要接收以北人家的奶牛、骡子、鸡鸭、猪,各种牲口。

像宋阿爷他们的鸭子鹅鸡,就是去了任公信家。

阿爷的那只鸭子,本来就是任公信给的,这回妥了,这只鸭子带着新伙伴们进了任公信家就活泼了起来,给那鸡圈鸭舍闹腾的直叫唤。

与此同时,村里更多的汉子,正在村口集结二百头奶牛与老隋走,正在套车,将尽量能带走的牛饼子牛嚼用,用油布扇好都带走,要不然让老隋喂啥啊,就即使带了,也够老隋喝一壶,喂食就是老大的工作量。

还有往车上搬奶砖的,本来这几日攒的列巴也要搬走。

但团长下令,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而宋福生本人正在祠堂后院做工作,“阿爷,和大伯他们走吧,啊?”

“不走,咋滴啦就走?我们要守住匾。”实际上是守粮、守钱,在福生家地下,还有一箱子银子呢。

“眼下是没咋滴,可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出事前,洪水它也不通知咱,不得做两手准备?你们这么大岁数了,在这里干什么。”

没用,老爷子们就是不走。

让高屠户跟车离开,高屠户:“我凭啥走?咱们是一家的,”还来句凭啥,一个个不知好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