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晚上从河边疯跑回来,洗洗涮涮过后,宋茯苓不让他学了都不行,非要姐姐在他耳边叨咕叨咕新知识,当作睡前帮他预习第二日的。
大屋里的宋福生,望着那门帘一掀一落间消失的米寿,又望了眼正对着他的倒计时黑板,你不想瞅都不行。
双手抓了抓头,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唉,学吧,要不咋整,忍!
宋福生嘴里叼着拇指饼干,手上毛笔不停。
最近才发现闺女烤的这个饼干挺好吃,酥脆酥脆的。
他现在学习,天热,心烦的不行不行的,又不能抽烟,更不准喝酒了,媳妇说是免得影响记忆力,就时常吃饼干。
“呼。”也就一个小时,宋福生刚要上炕,寻思上炕躺着看书呗,第六感有人在瞧他,一扭头,吓一跳,与媳妇那双大眼睛就对视上了。
有那么一瞬,宋福生真生气了,干啥干啥?看守犯人呢?
知道他媳妇有多过分吗?
就前几天,连夜将门帘改良,愣是将好好的帘子开了个洞,在上面弄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窗。
估计是寻思,掀开帘子动作大,容易影响到他。
要是掀开“小窗”帘,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钱佩英在小窗帘外温和道:“别上炕躺着,啊?上炕看书该睡着啦。”说完,放下窗帘。
她曾经也是“学渣”,经常躺着看书睡着。
就冲这种态度,宋福生也不好意思与媳妇吵嘴,鞋脱一半,回头瞅了眼书桌,又恋恋不舍看看炕头,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