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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肉呼呼的。

宋福生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哎呦,这小东西是啥时候来的。

米寿也发现宋福生醒了,笑的嘿嘿的:“姑父,你咋光腚睡觉呢。”说完还用脸蛋贴贴宋福生。

只这一个小动作就给宋福生稀罕坏了。

没一会儿,西屋就传出那爷俩笑的嘎嘎的动静。

可不止钱佩英家传出这种声音,家里有小儿的,都在稀罕呢,有的还给孩子稀罕毛了,差点用胡茬给欺负哭。

而这些家的婆娘们,正排队站在宋阿爷面前。

“阿爷,今儿俺家想舀点细面,您老记账。不跟大伙吃了。”

“阿爷,我想多舀一勺油,给娃他爹补补,也不与大伙吃了。”

“阿爷,我想取块肉。”

宋阿爷拿着小本子,挨个记账。

自从宋福生他们走,阿爷就一直在这边住,与宋富贵家的几个小娃挤一铺炕。

其实他们几个老头子有时候都在这里住,像宋福生大伯带着齐老头就住过宋福生家西屋,马老太她们也经常性的不回村住。

毕竟这面没人镇着不行。

尤其是阿爷。

村里那些顶徭役的吃饭、做饭,支出粮食和家里花销啥的,他在这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