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
“嫌我们是粗人,糙,吃饭没样,是不?”
“那你们知不知道,就是像我们这些糙人在前面拼命,才能让你们过上拿着香帕子嗤嗤笑的日子?”
外面,何伯站在陆丞相的身后,垂头与主子一起屏息听着。
饭厅里,宋富贵越说越来劲:
“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让你们过这样的消停日子,有多少好汉从此断胳膊断腿,又有多少连家都再也回不去了,连个过年过节烧纸的坟都没有。”
“笑?有啥可笑的?”
宋富贵指向大郎他们,心里还怨家里这些小子,完蛋玩意,被姑娘们一笑就耷拉脑袋,不就是个姑娘嘛,哪辈子没见过?给他抬起头来。
指着大郎他们,宋富贵也笑了:
“他们吃饭不好看,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少爷在前线什么样?”
“你们少爷,为了这千家万户,我们赶到时,他正打着赤膊日日在冰凉的海水里捞鱼,整个人泡的都囊了。”
王忠玉:“腰上一小块馊列巴,掰两半吃。”
“掉到手上的渣子,他都舔干净。”
“喝的水里,常有泥。”
外面的陆丞相,心一拧,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何伯是回头看了眼管这些丫鬟的管家。
而饭厅里的之前笑的丫鬟们此时是哭了起来:少爷,少爷,你怎么能受这样的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