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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七叔忍了三天,终于忍不了啦。

他溜溜达达来到村头奶豆腐方队。

天越来越暖和,外面搭的大棚子就没撤。

村里熬奶豆腐的妇女们,压根就没回家熬过,始终聚在一起熬制。

每天早上,拿锅的、拎奶桶的、抱柴火的,宁可麻烦也要凑一起。

一方面是极其想知道别人家能熬出几块,挣了几文钱。

一方面是熬完了直接就上交,免得还要送。

家里有手艺人的,发现老娘拔锅抱过来太费劲,还给制出泥锅。有不会这手艺的人家,就端着些自家的吃喝,或是给对方点啥,换口泥锅。

泥锅不怕偷,天天摆在大棚子里。

村里人眼下是真忙,家家也都忙着搭牛棚子。白天从地里回来,晚上贪黑干。

老牛出的不是奶,那是钱,必须得对它们好。也得说,乡下人很珍惜牲口。

任七叔本想找马老太说说来着,发现马老太正在一边看秤,一边记账,身边围着好些人,看起来很忙的养子。

他就回去了。

特意跑河对岸告状?不成,面子上不好看。

任七叔觉得最好的方式是假装遇见,无意间提一嘴。

“团长回来啦。”

宋福生牵着小红对任七叔笑着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