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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带着小心翼翼,怕儿子发现会担心。

他很配合,当时在摸战马,假装没注意到。

但心里很清楚,那是父亲的寒腿病犯了。

心,也当即是像被什么东西刺痛。

七年时光,大将军王常年驻守征战在外。人人只知国公府权力滔天。

七年里,他从不向外人道,隐瞒在心底深处,其实是从十岁开始,珉瑞最高兴的事是父亲归来,最伤感父亲离开。

丧钟骤然停下,似乎还带着回响。

肩膀身上满是雪的陆畔,耳朵冻得通红,立即收起儿女情长,收起望着漫天大雪眼里流露出的惦念,带领禁卫军站起身。

今早的丧钟,结束了。

每日,卯时末(不到七点),午时(12点),戌时(晚八点),都会敲响丧钟。

每次百下,丧钟响彻百日。

一身素衣的贴身小厮顺子,找机会凑近陆畔。

用手捂住嘴,小声的冲陆畔说了几句。

陆畔听完后,先是皱了下眉,随后将早已换成白色盔缨的军帽戴好,说了句:“胡闹。”

顺子和陆畔说的是关于陆之婉的事。

眼下,高品阶官员家眷都在宫里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