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会和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子那么多话。
从没想到过,女子竟能将算学,学到只心算就能眨眼告诉他答案的程度。
钟灵毓秀,聪慧极了。
让他觉得聪慧,可不止是算学,是通过平平常常的讲话,就能感受到那位姑娘心思的广度,她感兴趣的,有些男人甚至都不会提及。
而且这姑娘,比他还会玩。
玩颜料,玩着玩着能给锯末染色,能做点心模型,能做五彩烟花,以及一些或许他还不知道的。
玩石膏,玩着玩着能做沙盘,能做粉笔。
是啊,逃荒路上,她用生石灰都能搞出爆炸的动静。
那时候?
陆畔望着黑板眯眼,脑中浮现第一次见到宋茯苓的场景。
他站着,她瑟缩地跪着。
他问她话,她仰起脏兮兮的小脸,当时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就毫无征兆地扑到了他的脚面上。
陆畔拒绝再回忆当初宋茯苓的模样,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将那个逃荒女孩,那个丢进猪圈里,猪都会嫌弃脏的女孩,和今日的宋茯苓重合。
虽然,她今日穿的也实在是、让他一言难尽。
但是奇怪的是,当她讲起话来,他会很专注的听,注意力只放在了那张脸露出的神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