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宋福喜,真想再次举手。合着,不光水桶,他还需要做马槽子?听听,那些人竟带着马来。
高屠户举手问:“福生,要是给他们再搭一个茅厕,是刨深坑还是浅坑,搭在哪?”
就在这时,宋阿爷也忽然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宋福生扭头看一眼阿爷,又扭头看一眼:“您老先说吧。”
“福生,咱大家伙也没想打狼啊。”
马老太也在下面撇嘴,心想:谁道了?一个个好像脑袋不好使。又没咬咱们的人,咱们费劲招待什么打狼队呢。
宋阿爷继续道:“他们过来给狼打没了,往后就没有狼来了,那咱们去哪弄狼皮啊?”
说这话时,摸了摸腰间藏的五十两银票。
大伙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是啊,往后就没有卖狼皮的收入了。
咱卖那么些蒜黄,也没挣多少,狼皮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不能舍喽。
他们给狼都打死了,往后咱们打啥呀?”
宋福生扶额,这帮人才是真真正正地诠释了: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了。
宋福生拍了拍桌子,无奈道:
“打什么狼啊,打狼。
开水没给你们烫熟了?屁股没给你们咬掉了?心没给你们掏出来嚼吧?是不是就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