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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任里正,刚才数这个老头子叫的欢,一直喊救命,这人是谁啊?

任子苼才要介绍自己,就连续打了几个大喷嚏。

场面有些尴尬,恰巧听到马老太在外面大嗓门指挥道:“宋富贵那个眼斜口歪的,滑个船也滑不好,得亏不是接我三儿掉河里。去,王家二小子你去岸边蹲守。”

说完又气道:“桥早不坏晚不坏,偏偏今个坏。它要是自个坏了也成,要是让我晓得是哪个大损贼给故意弄坏的,我日日祈祷他挨雷劈。”

任里正闻言,围着草席子将头扭到一边,耳朵热了。

只听,又有一名老妇在房外面也嫌弃他们道:

“这几个人过河要干么呀,河这面除了山就是咱大家伙。得给他们倒个屋子取暖,还得给他们几人烧热水,倒出热炕头,咱往哪晾土坯子。不知俺们连炕都没搭完嘛,真是,还害得咱自家的几个小子这个月份跳进河里捞人。”

宋里正大声咳嗽了几下,门外说话声这才变小。

将几个热水囊递了过去,让他们喝点,暖和暖和:“不知你们?”

任子苼接过水囊谢了宋阿爷,讲话前先看了眼妻兄。

此时,谢文宇什么也不想说。

他是堂堂侯爷之子,来亲见一帮难民,已经说出去够让人笑掉大牙。

好,就算是因了国公府他才来的,那他也不想说话,真是够了,这一日下来,真是够够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了眼任里正,然后才扭过头让小厮给他擦头发。

一边是侯府,一边是亲爹,任子笙坐在中间,头发湿哒哒,只能忍着冷,用草席子给自己包的更严实些,脸上还得堆起笑,先介绍自己。

他告诉宋阿爷说,听闻村里来了新的村民,就想着过来看看,看看大伙有什么难处没有。他爹任里正也很是惦记,和大伙一直没见面就跟着来了,正好妻兄在,也过来瞧瞧。

有什么难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