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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宋福生心暖暖和和的,这孩子他稀罕,最主要就是小娃要么不开口,站一边观察大人们,估摸再过个几年,比阿爷都得心眼多。一旦开口,全是招人疼的话。

出发了,十台重新安装好、装上松子的手推车出发了。

宋福生走了,可大家伙却觉得他没有离开,因为一样又一样的事情接踵而至,全是他离开前安排的。

比如:

马老太将从许娘子那里买的粗玉米面,就剩下小半袋,全给煮了分给大伙吃。

其实,小半袋,这么多人吃,分到手里根本就是和喝稀汤没两样。

要是早知道,当初让许娘子再帮忙多买些好了。那时候哪寻思到是这么个情况,寻思能管村里人家暂时借粮呢,完了她们大伙一起去赶集卖松子再还。就算不卖松子,他们花银钱买呗,买了还。可眼下这情况,人家能借给他们吗?

不借就不借。

她三儿说了,娘,放心全煮了,先让大伙喝稀对付一头午。等到了镇上,第一样就是买米面,至少先买两台车的,先打发人给送回来,然后你就给大伙蒸干粮。

分稀粥时,望着清汤寡水的玉米面粥,昨夜干了半宿活没睡觉、今个还得瘪着肚子至少饿一上午的汉子们,还没等喝粥呢,肚子就像传染了似的,望着锅一个个饿的咕噜咕噜响。

宋福生大伯说:“知足吧,咱们还有口稀粥喝。俺们家生子,连口热稀粥都没捞着,就得起大早带队去镇上。”

大伯娘在旁边也跟着抱屈道:“真是跟大伙操碎了心。”

马老太:……怎么抢她词呢。

钱佩英:……他们三口人,属孩子她爹吃的多,只酱牛肉就让她进去补了五次货。可怜她家米寿。

不行,豁出来空间再少几袋奶粉,一会儿就给娃领房后偷摸喂上,冲浓些顶饿。至于包装袋,闺女不在,她填进灶坑里烧喽。

这是关于吃饭,宋福生给大伙留下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