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叔是童生,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三叔能去官府告你们!”高铁头喊道。
男人们经提醒一起嚷嚷:“对,告他,干么呀这是!”
“对,我听那掌柜的说,官府能管读书人的事儿,你别以为俺们不晓得。”
“小三?小三!”高屠户一下子理直气壮了,特娘滴,宁可再耽误几天功夫了,也要让他家最出息的小三告这伙人。
“呦,你们趁读书人是吧,哪呢?文书呢?”小头目一眼就盯上了宋福生,在女人们的惊叫声和孩子们的大哭声中,笑呵呵伸手讨要。
这时候,宋福生可不敢给他们看。
这帮人虎了吧唧的,就在这小县城里呆着,眼界有限。
在这种小地方横惯了,给他们惯的就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谁能猜到他们下一步敢干啥。
别给他文书撕了,到时候可真说不清了,上哪补证去。你瞅瞅,来回进城门的附近老百姓,一个个路过闷头走,就没有一个敢抬头瞧一眼的,可见早知道他们德性。
“不是,大人,你听我说,”宋福生用手撵出块碎银子,一边拽着这位大人的胳膊往前走,想借一步说话。
一个人莫名奇妙难为人总会是有所图吧,有所图就好办。
一边回眸瞪给官兵们围起来的汉子们,边骂着边挤咕眼:“都给我闭嘴!告谁呀告,官爷这不都是职务需要、尽职负责,为城里百姓也算是为咱们好嘛,你们得……”
就在这时,宋茯苓尖利的声音终于盖过了所有人:“娘!”也打断了宋福生继续说昧心的话。
宋福生闻声惊愣回眸,扭头看向前排手推车那里,发现女儿举起妻子的手,手在流血,妻子已经人事不知,旁边还站一兵,手里正拿着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