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伯没想到陆亭北真会这么狠。
白情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这时大伯站出来道,“亭北,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为难你二伯母做她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大伯,宸陆今天的损失可不是我们在家商量个你错我对就能弥补,这不是我们的家事,牵扯宸陆上万名职工,她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会是什么后果?”
陆亭北心里很清楚,白情就是太蠢了,她不可能一个人想到这个主意,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她最多算出来顶锅的。而背后一定不止有始终深藏不露的女人,从那天在医院他就明白了,这个陆家除了他和爷爷,其余的人都是一条心。白情做出这些事,与他们平时的教唆纵容脱不开关系。更有可能是他们共同商量出的办法,为了让他一上任就被股东们和员工们怀疑。
大伯道,“你二伯母是一时糊涂,你就没有犯过错吗?她现在知道错了,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机会可以给,先把钱补上。”陆亭北不妥协,又问大伯,“或者这钱您来出?”
大伯一噎,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温柔文静的大伯母开口说话了,“亭北,你二伯母是做错了,但她也实在没有能力弥补这次的损失,结果已经造成了,现在不是跟自家人对着干的时候,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共同面对才是。”
陆亭北盯着她看,直到大伯母淡淡地将视线转向别处他才开口,“集团层面自然会想办法,但白小姐必须要给股东们一个交代,这些年因她而起的风浪只多不少,股东们早就对她有意见,二伯,是您开口做决定的时候了,是继续放任,还是快刀斩乱麻?”
“择深?”白情仰着脸盯着身边的男人,见他脸上的纠结与不忍在一点点消失,忽然往前扑了一下。陆择深却一躲,白情难以置信,把头转向了不远处的女人。
“大嫂,”白情带着哭腔道,“事情都是我照您的意思办的,您这时候可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啊?”
大伯母维持着脸上表情,“老二媳妇,话可不能乱讲。”
这一声“老二媳妇”让白情回了神,陆家的下人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过,这个陆家只有大嫂还把她当做陆家人,她这时把大嫂拖下水,以后可就再没有人站在她这边了。白情一抹眼泪,看着陆亭北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怎么样悉听尊便。”
“嗯,”陆亭北早有预料,从身边拿过几份材料丢到了白情身边,“既然你都承认了,也不差这一件。没错,当年我确实被人绑架,这几年我也一直在调查,直到今天早上才查到一条重要线索。”
白情还没反应过来,而余光里,大伯母浑身一僵,陆亭北接着道,“当年联络绑匪的邮箱,跟你联系那名记者的邮箱是同一个,这么说,当初是你买通绑匪绑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