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要吗?”大伯反问。
“那现在大伯想做什么?”
“我们手中有你的就医和诊断记录,只要老爷子重新做出正确的选择,保险柜丢掉就好,谁还在意里面放着什么?”
“你们打不开?”陆亭北问。
大伯没接话。
“是缺爷爷送萧澜的钻石戒指?”
大伯脸色沉了沉,“对。”
“所以才提什么八字不合,想拆散我们,想把戒指收回来?”
“你不蠢。”大伯笑了一声。
陆亭北也一笑,“但你们很蠢。实话说的太早了,以为这样,爷爷就会同意把陆家给别人?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不够格,爷爷可以把一切交到萧澜手中。我的病总会好,到时候依旧是我的。”
“你以为萧澜就没问题?”
陆亭北心脏猛地一缩,“什么意思?”
“幼年时母亲在她面前跳楼留下的阴影和你的相比,哪个影响更大?不是表面看到的强大就是强大,她的内心比你更脆弱,心理评估过不了关的。”大伯不紧不慢道,“更何况,你们也才做了几日夫妻,互相交个底都不肯,日后又能相互扶持多久?就算老爷子现在昏了头交出去,以后我们想方设法也会拿回来的,陆家不可能交到一个外人手中。”
“所以呢?你们如此着急过来就是想让爷爷改主意?”
“是来跟老爷子商量一下,媒体和律师都在楼下,他要是想通了,我立刻让他们上来,若是想不通,我也有办法让他想通。”
“爸,”大伯靠近道,“我知道您现在说不了话,想通了您就抬抬手,写不了字,还可以按手印,文件我们都带过来了,不用您费心。还是您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您的孙子就因为小时候遭人绑架,现在连一口肉都吃不了,甚至没法跟他的新婚妻子好好吃完一顿饭?我们都还好,怕就怕其余的董事和员工担心,这样一个人究竟能不能胜任宸陆的董事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