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亭北垂眸望着她。
“一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萧澜斟酌再斟酌,把敏感字眼都隐去,磨得只剩二人心知肚明的话,“我认识一个医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治愈率很高,治疗过程既不漫长也会尽力为你减少痛苦,我带你去见见他——”
陆亭北温柔地打断,“我有心理医生。”
萧澜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但下一句,却让萧澜的心往谷底沉去。
“整整二十年了,”陆亭北笑了笑,“并没有好转。”
萧澜着急地说,“也许是方法的问题,不同医生侧重的治疗方案不一样,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陆亭北看着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其实就跟感冒一样,发现不适没有及时就医用药,一旦发作起来,那之后吃药与否都是要扛个七八天。病久了,药物和医生都失去了意义,唯有靠自己了。”
“但是我担心你啊。”
陆亭北伸手揪了揪她的脸,“没事,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除了这时候会受点罪,不影响正常生活,只要你不觉得我每天吐来吐去令你恶心就好。”
“哪里恶心了,不恶心。”萧澜小声说,“我心疼还来不及。”
“可能还是昨天的后遗症,中午说不定就没事了,别担心。”陆亭北牵着她出去,稍稍填了下肚子,这次总算没再吐了。
萧澜到公司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童喊过来。
小童乖巧地喊人,“小萧总。”
萧澜问她上周几项工作的进度,夹杂着几句轻声的私人问题。
“你有认识的人能来我家做保姆的吗?打扫酌情,主要负责早晚餐,厨艺不必多好,干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