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一醒来,就抓着萧澜的手喊了个名字,萧澜也没听清,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孙女的名字。
他那位孙女是名医生,听说从小就爱闹,也不服管,做了医生后跟变了个人一样。她报名去这世界上最贫穷的地方做志愿者,与那里的人同吃同睡,某天身上受了伤,也不知道怎么感染了,再也没能回来。
后来萧澜才知道他是个有钱的老头儿,据她姑姑说,比她家还要有钱,但萧澜一直被养得比较野,对这些事都是听听就算了,也不关心别人到底做的什么生意。
倒是问到了老先生的大名,陆俞青。
陆老先生以为她有兴趣,赶忙就道,“明儿你有时间吗,你跟他直接见一面吧,光靠我这一张嘴皮子也吹不出什么花儿,见了面你肯定喜欢。”
“您对自己孙子倒是很自信啊,”萧澜开了句玩笑,盛情难却,于是又问道,“该不是您自己在作主吧?他知道您的意思吗?他名字叫什么?”
“他听我话,从小就听,这你放心,”陆老先生拍拍胸脯保证,又报上自己宝贝孙子的大名,“陆亭北,他叫陆亭北。”
萧澜下意识地低声重复了一遍,周围的人没有特意听她讲电话,甚至已果果果经亲了几轮,她都没注意身边这位转到了谁。稍一偏头,发觉他正在看她。
“怎么了?”萧澜盖了盖话筒。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没什么。”
萧澜心里“啧”了一声,长得人模狗样,声音竟然也挺好听的。她撤开手,对着手机说,“那听您的安排吧。”
她这边电话一挂,又有人电话响了,这回是刚请来的这尊帅哥。他看了看手机,起身说家里有点事,要先走。
杜若立刻跟着站了起来,“留个电话再走啊。”
男人指了指手机,又摇了摇手指。
杜若也不知道领会了什么,眼睁睁看着他回到原来那群人里,打了个招呼,其他人见他要走,赶忙站起来送别,仿佛君王退朝时的大臣一般,毕恭毕敬迎送。
男人像是没看到,一边拨电话一边走了出去。
单身arty散的时候,杜若还有点遗憾,“你们亲都亲了,竟然连个电话都不给对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