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现在这种情况——
周围这圈的人可都明明白白听见了,穆明宇是怎么踩着别人痛处挑衅的。
言柚觉得打他都算轻的,算是给他面子了。
她完全不知道这么多年,景清让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忍下他的挑衅的。
但要教疯狗做狗,绝不能在今天教。
眼看着景清让就要到人面前了,言柚捏着高脚杯的手指下意识捏紧,定定看了杯中斑斓液体几秒,她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算了。
她将心一横。
这种笑话,由她来做。
-
夜空渐渐晴朗,月亮拨开厚厚的云层,露出了半边憨态可掬的身子。
酒店坐落偏僻,周围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
景清让被言柚紧紧牵着手,像拽一只不肯挪窝的狗狗般强硬地拽着走,手上还拿着那瓶尚未砸下去的香槟。
他有些怔愣,目光甚至没有放在脚下,而是在眼前那只白皙的手上。
她的手温温热热,像是捂住了这世间最炽热的阳光,点点滴滴渡给他。
就在刚才,在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时候,一抹亮红色的身影,倏地蹿入大家的视线中。
他只听见“哗啦啦”一阵声音,再一看,穆明宇已经成了一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