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果然他妈的暴殄天物。
这个厨房连麦片、玉米圈什么的都没有,冰箱里倒是有新鲜的食材,但eddie很快就该来接她了,想要自己做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意味着她必须饿着肚子工作一下午。
言柚这次来加州的工作不是走秀,是拍时尚杂志的封面和内页。
而这种看起来不需要临场发挥、不是现场直播的工作往往才是最累人的。
轻叹口气,言柚摸了摸肚子,无奈地拿着水杯往外走。
才走上两步,就听见景咸小声的惊呼:“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
言柚知道景咸向来是怕自己这个堂哥的,所以在一听见她要找景清让的时候立马就怂了。
主要是他不苟言笑,平时总是很严肃,说话也没有什么情绪,一言一行总是透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稳重。
很少会跟景咸聊天,来她家也只是单纯地来拜访她爸妈,不怎么会同她交流。
他虽然看着是很年轻——当然也不过二十七八尔尔,但确实是与他平时的行为举止格外不相符。
起码别人的二十七八岁,是绝不会跟景清让的人生轨迹所贴合的。
总而言之,无论是出于崇拜还是真的出于敬畏,都令不到20岁的景咸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时,言柚正好走出厨房。
景清让身上穿了件灰黑色的羊毛大衣,纯黑色的雪地靴,手里还拿了把伞,另一只空闲的手里拿了一个袋子,里面是很多个餐盒。
许是刚从外面回来,他的眉眼之间也沾染了风雪,面儿上完全不见昨夜的疲倦,就这么倚靠在玄关处,像一只慵懒高冷品种高贵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