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让送她回家那天,她几乎一晚上没睡。
她查了很多资料,知道过敏是可以通过脱敏治疗治好的,路痴更不是什么无法根治的绝症。
也就是说,除去‘从来不对巧克力过敏’以及‘现在不是个路痴’以外,他的一切都与穆明谦符合。
穆明谦也大言柚五岁,这还是他去办理入学手续时言柚偷瞄到的。
至于名字,不仅是可以修改的,景清让还是改过名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本来已经快要得到的东西,只要一伸手就要够上的东西,陡然之间被人拉远;在你垂头丧气、心生绝望的时候,它又回来了,虽然不及从前那么近的距离,但也是你能够看见的距离。
甚至是,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不应该高兴。
怕再也找不到他。
更怕他没有成长成自己想象之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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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柚抵达的时候,景清让正在吸烟区里吸烟。
原先电梯里的下属秘书此时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
隔着透明玻璃,他侧着脸,靠着墙,微垂着头,指尖夹着还剩一半的烟。
言柚怀疑这人的西装多得能看一间西装博物馆,不然怎么会每次见到他的西装都是不一样的。
衬衫倒是差不了多少,只不过都是深色系的。
她不喜欢烟味,就没进去,站在墙边问:“景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清让没立即说话,而是将抽到一半的香烟熄了,扔进垃圾桶,才走出吸烟区,顺带把门也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