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柚耐着性子喊了他一声:“好久不见。”
这回景清让眼中可算是出现了她的倒影,枣红色大衣红得似火,不似那日的淡雅,反倒是显露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张扬。
他没接话,深邃的眸子却是一直盯着她的,尽管半分该有的颜色都没有。
似乎是在对她说,有屁快放,没有就滚。
“景先生,我的外套好像落在您的车上了。”毕竟是景咸的亲戚,言柚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极近礼貌地询问他:“如果您有时间,能否将外套还给我?”
虽然言柚确实是很想这样做,但是一上来就凶巴巴地质问别人‘你凭什么私自扔掉我的外套?’,只会更加凸显她素质的差劲。
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吵架。
那不如先尝试着打开话题。
言柚本以为最起码她人还站在面前,他的态度应该会收敛一点。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年轻了:)
这人的字典里怕是从来就没有‘收敛’两个字,从小嚣张到大,将恶劣给刻在了骨子里。
他从来都不知道要换位思考,只需要跟随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做事,尽管他的的确确是有这个资本。
就如同现在这一刻——
他轻轻掀唇,勾勒出一条没有温度的上翘曲线,声音很淡,也很轻。
“不好意思,扔了。”
言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有了他的表态,她才能够顺理成章地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