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拒绝不得,被拉进了房子。
让余知白和祁玦没想到的是,一推门,门外是花,门里也是花,大娘在院子中央摆着大圆桌,上头放的全是好菜,围着圆桌摆了五张凳子,好酒香气四溢,厨房里头炊烟袅袅。虽不是富裕的家庭,却如此温馨。
大娘伸头超里头喊着:“娃儿嘞,出来吃饭了哟!来客人了!”
余知白一瞧这么多菜,忙道:“大爷大娘,你们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啊,真的不需要。”
大爷招呼着坐,说道:“害,这可不是专门给你的,哈哈,是专门给我孙子的,来来来,都坐都坐,我孙子呀,周末刚好回家,你们是沾了他的光哩!”
余知白一听,呼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大爷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不然多麻烦您啊。”
“快坐快坐,别站着啦!”大爷拉着人坐下。
一家人都好客,大爷更是拿出了自己的陈年老酒:“咱们这儿啊,别人看来都晦气,平时也没什么亲戚走,难得来个客,多亏你们不嫌弃,这么多年一来二去的,咱们也算老熟人啦?”
“是啊,也多亏爷爷辛苦守了这么多年。”余知白说。
“害,我辛苦什么啊,平时也就修剪修剪花草而已,这里安安静静,没什么让我烦恼的事。人们惧怕这里,觉得阴气重,不干净,我却觉得这里自在的很,要说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孙子,没能给他好的生活。小时候也没别的可玩的,就跟着我这上山下山,墓里来去。”
“爷爷你又在瞎说什么呢?我巴不得一辈子都在这待着,我才没嫌弃!”从屋内传来一声带着鼻音的声音。
少年身高腿长撒着人字拖走了出来,顶着一头鸡窝乱发,鼻梁又高又挺,面容轮廓十分分明,就是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走路跌跌撞撞,上衣也没穿,带着八排腹小肌在人前晃。
一路走一路揉着眼睛,瞧都不瞧来的客人。
“诶哟诶哟瞧你这形象,赶紧刷牙洗脸来吃饭!”大娘喊道,“家里来人了也不知道注意点!”
“奶奶,您孙子我这么帅气,还需要注意什么啊?”少年一边哼唧着一边进了洗手间,“我尿个尿!”
“你!”奶奶露出尴尬的微笑,“这孩子就这样。”
余知白和祁玦表示不介意。
少年显然还处于大梦初醒的模糊状态,伸头出来叼着牙刷哼了一声:“爷爷,您刚说什么呢?这里这么好,哪里阴气重了,不就多了几百个墓,又不是真的尸体,人都被烧成灰了都,况且,有小爷我雄伟身躯镇守此地,哪里有妖魔鬼怪敢在此放肆。”
大爷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把人拍进了洗手间:“赶紧去洗!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爷转头乐呵呵的道:“这小子,就是香港电影看多了,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桌子不大,圆桌刚巧能坐下五六个人,余知白有些拘谨,毕竟也是第一次到大爷家来。
少年洗漱完出来时,套了件宽松的t恤,继续撒着人字拖踢踢踏踏的走了过来,他端着碗夹着筷子,自然而然地走到余知白身边道:“哥,你往边上去点儿。”
余知白“哦”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少年一屁股坐了下来。
再然后,余知白一愣,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和祁玦对视一眼,祁玦微微摇了摇头。
大爷热情,给他夹鱼,少年拦住:“他不会吐刺。”
大爷倒酒,少年拦:“他不能喝。”
大爷夹折耳根,少年嗤:“他立马能吐。”
大爷怒而拍桌,少年抱着余知白的胳膊不撒手:“哥!救命!”
余知白眉梢一挑:“你不是七中扛把子么?还怕你爷爷?”
少年手一松,惊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把自己曾经说的话忘了个彻底啊。
余知白咳了咳,很不客气的将倪耶卖了出去:“倪耶告诉我的,有幸见过你照片,因为太帅而记忆深刻。”
少年像收了翅膀的鹰,干巴巴的“哦”了一声,“他哦。”说完,还不忘偷笑一两分。
半天无人吱声,少年一抬眼,瞧着余知白与祁玦齐齐望着自己。
紧抱着自己胳膊的少年头发蓬松而长,额发下的一双眼睛黑的无比纯粹,一颗尖尖小虎牙若隐若现,喜欢勾着一边唇角又痞又欠扁的笑。
少年正要松开手时,余知白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反而不撒手了。
少年晃了晃被余知白紧抓不放的手,伸头对祁玦道:“……嫂子,哥这样你不管管?”
祁玦和爷爷敬了一杯酒,尝了口,浅笑道:“管什么?”
“他牵着我呢,不是传闻你是醋缸子成精么?”少年道。
祁玦一怔,然而又很快正经了起来,他微倾身,与少年拉近距离道:“要是别人,我是必定不能让他挨近余知白的,但你不一样。”
少年警惕起来:“我怎么不一样了。”
祁玦淡淡一笑,道:“你都叫我嫂子了,难不成我还会怕你对你哥有非分之想?嗯?桑遇?”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番外~
我要好好准备下一本《银河里的信息素》,强强双a永远是我的菜!星际军服他来了!甜甜又浪漫的爱情磕起来!!
八过在此之前我估计会先写个言情《童话森林》换换口味,你们可以去收一下我的预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