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能一样么?
纪扬耳朵尖红得要滴血,跪在那里呐呐了半天,到底没说话。
他本想等反应下去一些,可被景牧野的目光这样注视着,反而跳得更凶。
纪扬一张脸又冷又红,半晌,破罐破摔地将被子一掀,在满室晨光中雄赳赳气昂昂地下床。
没想到双腿触及地面刚一发力,大腿根部就传来一阵痛意,纪扬猝不及防,腿一软跪在地上。
再接着,床另一边的景牧野走过来,一把将他捞了起来。
“一早就这么活泼。”
青年似乎闷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随之传来。
纪扬命门被控,心如死灰,喉间溢出零星挣扎:“我……我要去洗澡。”
“洗。”
景牧野的声音更哑了,“我帮你。”
—
回到基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徐炜双手抱胸守在电梯口,看这俩人穿得跟情侣装似的一前一后走出来,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
偏偏这俩一个家里出事刚稳定情况归队,另一个则一直都是乖乖仔,彻夜不归肯定也是被景牧野带的,哪个都不好骂,只能垮着一张批脸:“还知道回来?”
纪扬有点儿心虚,叫了一声:“教练。”
徐炜“哼”了一声,目光落定在景牧野身上:“说说,到底干嘛去了。接人接到失踪也就算了,早上打电话怎么说的?上午就回,看看现在几点了?”
景牧野看起来心情倒是很好,满面春风的,语气轻松道:“出了一点意外。”
说着,又从手里的纸袋中拿出一个纸杯蛋糕,懒洋洋笑道:“在外面吃饭打包了点甜品回来,分你一个。”
徐炜狐疑扫他一眼,景牧野给队里带蛋糕?
他接过粉色的蛋糕,但仍不忘初心地质问道:“出意外后面连我电话都不接了?”
说完,他转向纪扬:“小纪,你乖些,你们队长带你干嘛去了?”
纪扬飞速抬头瞟了景牧野一眼,别过眼睛,没说话。
徐炜眉毛差点没跳起来:“嘿——你现在彻底跟你队长是一国的了是吧。”
景牧野护着纪扬,勾唇:“他本来就跟我是一国的。”
说完,见徐炜瞪着他,到底顾忌他的面子,解释说:“今天确实有点特殊情况,下次有事肯定提前跟你说。”
徐炜用不信任的眼神盯着景牧野。
正无声对峙呢,电梯“叮”的一声,曹岩从二楼上来了。
曹岩倒没像徐炜那样兴师问罪,目光扫了几人一眼,表情十分平静:“回来了?”
正好,景牧野再次扬起纸袋,问:“吃蛋糕吗?”
曹岩的目光落定在那粉色的蛋糕包装盒上,上面还有一行英文花体:fallinlovewithyou。
他又看了纪扬一眼,这小孩儿皮肤白,此刻耳朵尖已经完全红了。
曹岩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睛,假笑道:“谢谢,我饱了。”
说完,又叹息一声:“正好,你们也回来了,那就下来开个会吧。”
“开会?”
纪扬总算开口说话,就是声音有些哑,他问:“开什么会?”
曹岩说:“世界赛快了,战队要做一些新的安排。另外,梁成今天抽空过来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你橙子哥退役的事情。”
纪扬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