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大哥,你不要吓唬我。
他弯下腰,手指拂过她的高高肿起的脚踝,手指触摸过的地方,一阵冰凉的感觉弥漫开来,季烟感觉脚有点麻,一路顺着四肢麻到了头顶,她一时不敢动,又被他粗暴地捏着下颌抬起头来,嘴里忽然被塞进了他的手指。
季烟:“!”
卧槽你摸了我的脚你不要往我嘴里伸啊!
这简直是太重口了,季烟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下,他心有怒气,掐着她的手力道丝毫不减,阴恻恻道:“再敢给我动一下试试。”
季烟:咋地,你还想家暴啊!
季烟瞪大眸子,眸子氤氲,嘴里血腥气弥漫,是殷雪灼的血,顺着她的喉咙流入她的体内。
很快,脚踝哪里的肿痛感消失了,浑身上下的感觉宛若脱胎换骨,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甚至还有点儿犯困。
魔魇的血自古便有奇效,前前后后却被她吸走不少,殷雪灼抽回手指,她昏昏沉沉地靠在了他的臂弯间,很快就闭上了眼睛,逐渐进入梦乡,殷雪灼将手指上的血抹在她的红唇上,低头舔去,是甜的。
他的血本就带着些许甜味,可以治愈所有人,偏偏治愈不了自己。
可以安抚她安然入
眠,却不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殷雪灼的瞳孔逐渐变细,眼睛里红光大盛,倒映着季烟的模样,原本被她剪掉的光秃秃的指甲,又无声无息地生长了出来。
魔魇就是魔魇,即使披了人的皮囊,外表再美丽精致,也只是魔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