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屡次被人算计,不会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不会到了最后,成全了殷妙柔,却让人万世唾骂,没有人明白他的委屈。

殷雪灼没有回头,只是高傲地抬起头,冷淡地说:“当然是我赢。”

他好有自信。

季烟抬手探向头顶,小蝴蝶飞了下来,落在她的手背上,羽翼缓缓扇动,凑得这么近,季烟可以清晰地看到翅膀上绮丽的纹路。

果然不是蝴蝶。

没有昆虫的特征,翅膀上也没有磷粉,反而像是无数细碎的小鳞片,密密麻麻地叠着,反射着流丽的光华。

殷雪灼就是喜欢吓唬她,上回非说这蝴蝶摸不得,可她现在摸了,一点事也没有。

殷雪灼口是心非,他的蝴蝶可比他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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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灼的计划的确很周密。

他虽不精通阵法之术,却极为了解玄冰鳞,自从知道临霜城的灵脉下是玄冰鳞之后,他要让自己麾下魔进入临霜城,并不一定必须彻底砸破结界。

但是季烟没想到,他做事如此不折手段。

他又拔下了自己的另一块鳞片。

鳞片的末端还沾着猩红的血,鳞片所在的身体部位独属于殷雪灼的原形,季烟并没有感觉到多疼,但殷雪灼倏然苍白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他很疼。

可疼痛似乎已成深入骨髓的习惯,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甚至挑起唇角,笑容变态又兴奋。

是一种蠢蠢欲动,想要大杀四方的兴奋。

他的蝴蝶将鳞片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