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过了这些时日,卫陟情况又如何……
常公公紧接着道:“如今满朝文武联名上书,朝中已然大乱,成王世子想求见陛下,不知陛下可否一见?”
华仪抬手理了理长发,问道:“如今殿外情况如何?”
“殿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殿外宫人俱是沉玉眼线,陛下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常公公思忖道:“奴才想之后……折日带人入宫伺候陛下沐浴,更换床褥,届时带世子乔装混入,陛下……觉得怎样?”
华仪蹙眉道:“华鉴此举无疑铤而走险,一旦事情败露,便是捅破了沉玉与皇叔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可是,别无他法。
华鉴此刻突然出面,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主动请缨对付沉玉,他华鉴,又想要做什么?
当夜难眠,沉玉夜里来过一次,又是对她动手做了些什么,华仪唯恐惹恼他,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抗拒之意。
哪怕她身体仍疼。
翌日,沉玉应允常公公请求,常公公带着宫人入殿服侍女帝沐浴,华仪沉入御池,隔着绛红罗帘,只看见一个人影低头跪在了帘外。
“臣华鉴,叩见陛下。”那人刻意压低嗓音,声音低沉。
帘下泄露太监服侍衣角,其余宫人俱垂头做事,装聋作哑。
一切看不出一丝异常。
华仪身子下沉,直到温水浸没雪肩,方淡淡道:“阿鉴,朕与你许久不见,倒是低估了你的胆量。”
华鉴低头,勾了勾唇角,道:“陛下遭奸人算计,臣救驾来迟,才是罪过。”
华仪淡淡“嗯”了一声,目光从那帐外身影上挪开,低眼道:“你是如何打算的,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