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做的,他的势力已足以轻易杀掉堂堂一个郡王了吗?
她若出手,若输,后果可想而知;若赢,他又该如何处置?
华仪狠狠闭上眼,抓着他衣襟的手不断收紧。
心腔像是被开了一个洞,冷锋直灌,让她浑身的血液降至冰点,仿佛要沉入深渊,万劫不复。
卫陟回京时,第一夜暂且在府中修整,换下衣服后首先去拜会了成亲王。
翌日朝会时,让他心惊胆颤的是,满朝文武气氛低迷,脸色奇怪,当初陈词慷慨四面树敌的御史们,竟一个个都快成了哑巴。
能令文官噤若寒蝉,那是发生了什么?
下朝后,卫陟首先去探望了汴陵郡王。
郡王仍旧昏迷,他想问什么也问不了,只在那里向宫人打听了一下女帝的态度,多喝了一杯茶,便起身去御书房。
华仪正在御书房处理多日积压的奏折,听闻通报声便知是卫陟,只淡淡道:“进来。”
门未合上,卫陟直接进来,反手合上门,行了一礼,便抬头看了看华仪。
华仪淡淡道:“赐坐。”
风寒未愈,声音还是有一丝哑,听起来又有些倦怠。
卫陟心底一跳,过去坐下后,便立即道:“陛下身子好些了吗?”
华仪点头,搁下了朱笔,道:“事情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