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不由得好笑道:“闻来闻去有什么用?”
她不愿意喝药,抬手拉了拉他的袖摆,试图说服沉玉:“御药房那群庸医定然给朕使错药了,今天早上就暂且不喝了吧?朕稍后见平南王世子,满口药味怎么行?”
沉玉在这方面最为较劲,抬手拂开她的手,拒绝道:“不可。”
“就这一回。”
“陛下不是不怕苦吗?”
“朕就算不怕苦,一日三碗一连数日下来,瞧见这药也觉得恶心。”
“不可。”
“沉玉!朕说了算!”
沉玉拉开她的手腕,阻止她企图勾着自己手指撒娇的动作,又无视掉她故作严肃的表情,屈指轻弹她脑门,“帝王以权压人,我无话可说,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当真想清楚了?”
华仪:“……”
沉玉笑道:“乖,喝完药,随你闹。”
华仪最后还是没拗过沉玉。
她喝了药,又喝了一杯热茶润喉,提神之后,方才移驾御书房。
女帝身子不适,为免政事堆积如山影响国务,华仪早已钦点了几名老臣,各司其职,负责批阅奏折,批红急令都要专门放在御案之上,待女帝亲自复审过关。
御书房打扫事务仍是常公公包揽,但奏折整理好之后,是由沉玉一起交给女帝,沉玉办事牢靠,倒是从未误事,偶尔还能提醒女帝一二,只是他与前朝老臣们一来二往的接触几回,便有些不一样了。
那些个老臣倒没有什么巴结讨好他的意思,只是撇开沉玉出身不说,单看他气度言谈,日常行事,便暗暗对他有了几分欣赏之意,只可惜这样的儿郎不是任何一个新秀之臣,而是女帝身边的人。
这日华仪看奏折到一半,便着人唤来萧太尉,细问边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