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一般。
她心尖微微一抖。
华仪撇开眼,吸了一小口气,定了定神,尽量平静道:“我们先回寝宫,再……”
他却摇头,道:“你风寒未愈。”又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现在多亲一会儿,晚上陛下好生歇息。”
她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抱紧他,道:“好。”
烟花放完后,原本明亮的地方回归黑暗,沉玉便在一片黑暗里抱着华仪,两人小声说着话。
华仪说:“朕即位之前,也曾有次见到父皇让人放烟花,那时是为了庆祝母后生辰。”
沉玉道:“可惜,陛下十岁之前,我一直缺席。”
“嗯……你缺席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为何?”
华仪笑了笑,道:“那些年的记忆,许多都淡了。朕只记得,那时人人都说朕骄横,朕自己心里其实都清楚,行事胡作非为,人鬼见了绕道走,那时你让若遇见朕,怕是也得对朕又怕又恨。”
“后来为何而变?”
“就是突然间,父皇不在了,母后一心礼佛,留下朕一个人坐在皇位上。”华仪道:“或许会有几分幼稚,可是我当年刁钻任性,四成为性情所致,六成却是想引起母亲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