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韦摆手道,“如今只能如此!如此才能保安城!”
他敬重成欢的选择,即使她是成桉的妹妹,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守护这个他已经护了十年的城。
成桉是为这座城牺牲,其他人又为什么不能?
胡韦叫来士兵,见状安越大声阻止,“王上就在城外,援军也已经到来,你们不能如此极端行事!”
击杀沈誉是必然之事,可不能如此冒险。
诱蛇出洞,如何去诱,必然要先进蛇洞。
闻言 胡韦扭头质问,“安城守城已将一月之久,城内粮食紧缺,根本再也支撑不住,他楚曜容即使是大历王上,可他曾有为国为民做过什么!”
胡韦一字一句地谴责道,“楚氏为王,与沈氏为君的差别又在哪?我们安城的将士向来守护的是这个国,这个家,不是他们某一族!”
这个话不是胡韦说的,而是成欢的哥哥成桉,他的好兄弟曾质问魏蒙的话。
那日,胡韦拉不住成桉,就只见成桉跪在地上声声质问,“将军,卑职不懂……我们保护的到底是沈家,还是我们大家?”
他们保护的到底是什么?听命的到底是谁?
是沈氏?还是楚氏?
难道他们每一位从军之人,原先心中所念所守的不是他们的家国吗?
家国又是谁的,它不应该属于某一族,某一人,君王君王,一国之君,一国之王,应该像个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而是天天在后宫醉生梦死,不知民生疾苦。
胡韦一句一句质问,激起不少在场人的愤慨。
安越说王上在城外时他们还犹豫要不要去救,如今听胡韦所言,只想击敌杀人。
不为什么君王,只为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