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说的完整,楚曜容问他,“这字条又是何时的事?”
安越答,“在您离开药园不久之后。”说完,他顿了一下,又道,“梁王似乎在沈裳醒了之后就知道这个消息。”
沈裳的毒,楚曜容几乎可以确认是沈家的人下的,甚至于最后要夺她命的毒,他也几乎确认是沈誉所为。
所以,这是又派成欢来为他斩草除根?
楚曜容深吸一口气,半晌他才睁开眼睛,命令道,“药园有鬼,毁之。”
安越愣住,但还是依道,“喏。”
如果真是药园有鬼,沈誉也早就应当知道才是,又何必等着她醒了才动手。
安越不解,但又有些理解,药园已经暴露,已经不能再作为养药之地。
“卑职派人去另寻。”安越说道,他病发越来越严重,再拖下去很可能会和沈裳一样陷入昏迷当中。
楚曜容却摆手,“不用了。”
寻了十几年,试了三年药,这毒,沈誉最想看到的,就是他割了这天下,去求他。
将天下与尊严递到那人面前,去换回自己一个苟且偷生,他做不到。
宁愿少活几年,他也做不到去求那个人。
药园毁了,在这王宫悄无声息地存活了三年,又悄无声息地消亡。
沈裳也好像早就身亡,跟药园一样,活得时候无踪迹,死的时候也没起任何波澜。
成欢还在伊人殿等着楚曜容来兴师问罪,结果事情好像从未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