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舞甩袖回望时, 余光亲眼看见, 那个长得和青荷有七八分相似的舞女将她往前重重退了过去。
她认识那个舞女,明明就是绿荷。
沈誉身边的一条狗。
成欢脑袋乱如麻,脚下步子略有些不稳, 但还是能撑住,之前,沈誉说会帮她,所以便是这样的帮法吗?
帮她取得楚曜容信任,便是将她望箭刃上推。
成欢唇角流露丝笑意,那笑有些凉,凄凉的笑,笑自己愚笨,又笑自己无用。
若不是家人保佑她,让她捡回一条命,兴许她就这样没了命。
夜风起,外袍也随着扬起,女子拖着病躯行走在夜幕中,月亮随着她亦步亦趋地走。
伊人殿内,静若无人。
风吹进喉咙里,成欢咳嗽了几声,然后很快就看见那个相见她,她也相见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殿未亮烛火,只有从窗外进来的月光使屋内不至于太过漆黑。
沈誉穿着墨蓝衣袍,此时看着更像是黑色。
然而正式的黑衣袍衫,只有万人之上的君王才能穿。
两人都没注意到这点,成欢也没在意,她手撑在茶桌上,满头发着虚汗,微抬眼看着沈誉向她走来。
沈誉过来扶她坐下,成欢却不愿领他这帮扶之情。
“成欢。”沈誉皱眉唤她,看见她来的时候他有多么高兴,比抓到韩益还让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