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走累了,又好像是抱累了。
“王上?”她小心翼翼唤道。
楚曜容背对着她喘息,外面天寒,他的病又犯了,一犯病,便爱咳嗽,呼吸不上来。
听到身后的细语,他才反应过来,但此时根本不想听她再说些糊弄人的话,沈誉计谋笨拙?梁王对付他怎么可能会有多么愚笨的法子,除了把她送过来之外。
想到这,心情顿时又不好了。
成欢就看着他忽的面前沉静下来,随后翻身上塌,斗大的衣袍猛的将她围在下来,眼前一片漆黑,只余鼻尖带着点滴沉香似的味道。
那人将她蒙在了衣下。
“王……上?”成欢哑口。
“安静点,不要和孤说话。”他昨夜忙了整晚,直到现在也没休息过,此时语气疲乏,说话带着鼻音。
成欢噤了声。
楚曜容闭上眼睛,将衣袍收回一段,渐渐入睡前,他想的是,就这么一次,就再放过她这最后一次。
很快,深眠的呼吸声传来,绵长又沉稳。
成欢睁眼看着塌前的天花板,内心一阵复杂。
……
下午申时,升起了一道日光,卑微的阳光想融化这片大地上的冰雪,但浅浅的亮光仿佛毫无暖意,无甚效果。
梁王府内,沈誉在屋檐下,抬头看着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