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不禁自嘲一笑,成欢漠视而过,起身下榻,脚上刚踩进鞋履,成欢又听她道,“姑娘不必装聋作哑,这些,主子都应是教过姑娘的。”
唇语表达,每位进来的鹰眼都知道。
成欢脚下微顿,抬眼看她,神情寡淡,“你说的是交颈对饮前的媚人之术?”
唇语相对,她只在与他饮酒起兴前,轻语轻言过。
至于交颈,成欢再次抬眼打量,是她故意说予她听的。
交颈已是不易,她还不曾成功做到与那人如此对饮。
青荷明显一愣,她知道所有人都由主子亲自指导,可所有人也未曾与主子如此亲密。
耳畔,唇间,脖颈,腰下,通通是禁地。
青荷讶异,“姑娘的手段想必出类拔萃。”
成欢笑了笑,那笑不达眼底,青荷能如此说,说明沈誉培养的美人,就不止她一个。
鞋子忽的左右都穿不上,成欢干脆踢掉,挽起腕上帛巾,赤脚踏上玉石地。
寒石刺骨,从脚尖传来的冰凉直串入人的心脏,刚刚噩梦带来的心慌才被镇住。走至殿中,成欢扭头对跟在她身后的女子道,“让他且等着,他教的,我绝不浪费一毫。”
说完,偏头一笑,目视前方之时,唇角慢慢下落。
他用在她身上的心思,原来都是用在这。
好,好极了。
送她待君,与逼她待客,他沈誉和春风楼的妈妈倒是一丘之貉,同个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