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微有些重,成欢在马车内打开,才发现这件衣裳有些似曾相似。
彩衣云纹,端庄华美,如今是冬日,面料却是薄蚕轻丝,这样子……
成欢摸着面前用来跳舞的一叠长纱,锦料金线,华贵无双。
另一边的马车内,沈誉正低着头把玩一件青扇,这是他曾送给成欢的,但却从未见过她拿出来用过。
案几上,还放着一顶锦盒,盒子开着,里面是一根珠钗。
和成欢的那根珠钗来自一个地方,沈誉瞥眼看过去,倒也是奇了,他查成欢的身世查到这钗子出自江南苏家坊便没了消息。
可这苏家坊是他沈家财产,时间久远,出自苏家坊后就再难查起。
窗外传来两声敲竹声,沈誉收回思绪,问窗外的人,“她可问了什么?”
绿荷低头回报,“姑娘拿了衣裳便上了马车,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沈誉喃喃自语,过后,兀地轻笑起来,“罢了,出发吧。”
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沈誉轻笑,不过就是因着昨夜之事,生他气罢了。
车窗帘子随马车动身而轻扬起,摇摆随后渐停渐稳,沈誉的神色也渐渐变得阴沉。
面容沉在阴影之处,眼神沉沉地盯着锦盒里的珠钗。
可她有什么资格生他的气?
连那个人,都从来不敢。
王宫年宴自巳时起,王公大臣齐聚午门,等王上宣示,随后依次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