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临挂了电话,眉眼阴沉,发小连开了好几瓶酒,抱着漂亮姑娘同人玩骰子。

一屋子人闹哄哄,音响也开的大,杜临喊了几声没人听到,他脾气坏,没顾忌,干脆站起来踢翻了桌子。

桌上的酒水瓜果撒了一地,吓着好几个姑娘,识眼色的赶紧把音乐关了,一屋子陪酒的男男女女噤若寒蝉,面面相觑的不敢说话。

发小哎呦一声,也不抱姑娘了,站起来拉着杜临,让其他人赶紧出去。

杜公子有钱脾气也坏,没人敢留下来,一屋子不相干的人鱼贯而出,只留下海滨本地几个玩得来的公子哥儿,发小推了推杜临,让他坐下。

“怎么了,发什么脾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杜临冷着脸,脚搁在茶几上,挑着眉毛看了看房间里的人,慢悠悠地说:“徐璈的小情儿被人捅了,谁做的。”

发小知道杜临的臭脾气,他的事不兴让别人插手,仇人也不行,杜公子进医院的事瞒不住,谁都知道他和徐璈有过节,但在海滨整徐璈太难,家里的长辈多多少少都卖徐家人几分薄面。

杜公子和徐璈结仇,多的是有人愿意讨好他,整不到徐璈,就整徐璈周围的人,但凡落了姓徐的面子,就是在杜公子面前露脸。

可杜公子现下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留下的人各怀心思,也没人敢搭腔,几个公子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有人说:“杜少,徐璈得罪的人好多,谁知道是谁做的,我们都不晓得啊,他那个小情人又是个明星,圈子里什么人都有,被人下黑手也不多怪啊。”

杜公子冷笑,懒得再问,拿上大衣出了门,发小也没什么心思,让几个人都散了,下次再聚。

杜临出门,开车到了长湖医院。

穿着黑风衣的徐先生站在广玉兰街道上等他,杜临看到了,停下车却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在车里看了一会。

从那晚进医院,杜临的脑海里偶尔会闪过几个片段,他总觉得自己见过徐璈这个人,可又没有具体印象。

只是觉得徐璈没有现在这么傲气,要更苍白瘦弱一些,好像一棵披着冰雪的松柏,被沉沉的重量压弯了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