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下起了雨,他站起身接了个电话,五分钟后,徐先生拢了拢风衣,踩过草地回到黑色的迈巴赫,离开了凌水公园。

情人带着晕晕乎乎的白衬衫回到家,脱了鞋和外套,让他睡在沙发上,见他醉的厉害,满脸通红,又煮了醒酒汤,绞了手帕给他擦脸。

白衬衫皱着眉毛,小猫崽似的缩成一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给擦脸,也不让人抱。

怎么就愿意抱着徐先生呢。

情人脑海里浮出那张冷淡的脸,甩了甩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捏了捏白衬衫红红凉凉的鼻头,给他擦了脸和手,其他的地方便不敢碰了,老老实实搬着凳子坐在白衬衫旁边,听他嘀咕那些醉话。

好不容易清醒些了,又哼哼着痛,手不停的扯自己的衣服,情人一下子红了脸,手忙脚乱的用毯子把白衬衫裹起来,白衬衫呜呜咽咽,一边用手推他的脸,一边把扣子扯开,哭的惨兮兮,同是男人,白衬衫半窝在高大清瘦的情人怀里,就只有小小的一只。

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太寻常。

情人无暇顾及,脑子里乱糟糟。

阿游只是个穷学生,性子又软弱,从来不得罪人,又有谁会特意把他带他白茶去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勉强把白衬衫裹成粽子,在去医院和打电话之间犹豫,鬼使神差的,情人拨通了徐先生的电话,点下通话键一瞬间,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兔子钟,十二点。

寻常时候,徐先生已经睡了。

情人刚想挂断电话,手机微微一震,听筒里传来男人低糜冷淡的声音。

“什么事。”

情人放低了语气,让自己的态度听起来温和寻常,他询问徐先生在白茶碰到阿游的经过,想了想,没有提阿游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