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岁哥!你怎么坐在这?”柳岁的思绪被一声大嗓门打断,他抬头,是高天涯,“哎,正好,我也不想跟我爹妈坐在那群笑面虎里面,来来来给我加个座位。”
高天涯说着就让服务生搬了个椅子加在了柳岁左边,拦着他的肩膀笑容热情:“岁哥,今晚还吃鸡吗?”
“吃啊,现在先不打了,我怕手机没电,回去喊你。”柳岁转头回答,话刚说完,手背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有点痒。
他以为是错觉,没注意。
等他接着和高天涯聊了几句,那感觉又来了,这次不是错觉也不在手背上,很明显是有人在拿指甲轻轻挠他的手掌心。
掌心的软肉敏感的要命,柳岁浑身一个激灵把手从桌子下面缩了回来,揣进兜里。
“我靠……咋了?”高天涯被他吓了一跳,也不敢继续搂着他,坐正了问。
“没什么。”柳岁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跟洛今朝之间挪远了一点,但伤口还在,他也不敢用太大力气,挪了和没挪没太大区别。
高天涯不疑有他,那天柳岁下线以后他和对象打游戏状态不太好,连跪了几场又吵了架,正愁没人说,这会叭叭叭讲个没完。
柳岁左耳朵边是他在不停抱怨,桌子底下的腿却冷不防地又被人蹭了蹭。
裤脚都被人蹭着掀开来,隐秘又异样的感觉从被触及的小腿蹿到他的大脑,柳岁肌肉紧绷,转头看了一眼右侧的洛今朝。
偏偏当事人跟毫不知情一样,拿着餐刀和餐叉摆弄盘子里的食物。
柳岁还是眼尖地看见了,他在笑。
操。
“哎岁哥,你是不是穿多了,怎么脸这么红?”高天涯说到一半察觉他没在听,抬头发现柳岁整张脸都像是蒸熟了一样。
奇怪了,屋子里的暖气好像也没那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