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她都会去祭拜亲生母亲,但她从来都是买一束鲜花,放在碑前,在风中站一会儿就离开,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爷爷在席间也曾把她叫到房间里,劝她能改口则改,但也知道她的性子,也没强迫。
毕竟程逸也在喊阿姨,她喊妈的话会有些突兀。
但在刚才,她竟然脱口而出了这样的一个久违的称呼。
好似在白母的身上,她找到了一种另类的久违的温暖。
白母在风中颤栗,却迎着秋风朝着她问:“阿清宝贝啊,你刚才说什么?”
宋清漪的嘴唇微动,在几秒之后终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妈,我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扬了扬自己的手。
在光影明灭之间,宋清漪看到白母眼中闪动着热泪。
她笑着进了车里,从车窗探出手来挥了挥,“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宋清漪懵在原地。
白母又说:“阿清宝贝,咱们改天一起去做头发哈。”说完以后朝着她飞了一吻。
宋清漪:“……”
等到车开走了她才反应迟钝的应了一声好。
夜色阑珊,昏黄的路灯映照着地上的小水滩,爷爷低低的嘟囔了句,“终于是等到了啊。”
宋清漪问:“爷爷,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