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战役里,她不想输的太难堪。
如今,她做到了,但高兴不起来。
相反是令人窒息的沉重,好像漂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她只是抱着一根浮木,自己还未知能不能活,却拉了另一个人和她下水。
程逸坐在她对面,听她把最近的事大致梳理了一遍,关于感情的事言简意赅,轻描淡写,所有事都是三两句带过。
宋清漪指间的烟快要燃尽,她自己却没发觉,“大致就是这样,我名声不好,我们不公开,但你帮我应对陈铎和尚研,报酬和之前商量的一样。”
她不想让这两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尽管之前已经狼狈过。
她应是沉默的、骄傲的、对此不屑一顾的,但她做不到。
写文建立起来的自信在一夜之间悉数坍塌。
程逸没说话,伸手从她指间拿过将要燃灭的烟头,灼热的灰烬烫的他手指蜷缩了下,也只是眉头微皱,飞速扔到垃圾桶里。
宋清漪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还有些木讷。
“抱歉。”宋清漪说。
程逸端正笔直地坐着,久久不语。
“很为难吗?”宋清漪主动问。
人是她招惹的,自然要主动一些,其实之前和陈铎、尚妍呆在一块的时候,她往往是那个沉默者。
但如今遇到了比自己更沉默的人,她竟显得话多了起来。
小孩儿看起来干净纯粹,宋清漪都不太好意思让他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