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谢诗宛都忙着收拾远去芜城的包袱,皇上还没下定时日,可她怕万一哪天临急临忙要走,而他们的包袱都没收拾好。
“小姐,这是柳家和刘家下的请帖。”可儿不好打扰小姐,便把婚帖放在了桌上。
“这么快?”谢诗宛惊愕地转过身,放下手中还在收拾的包袱,拿起桌上的婚帖,明日竟然就是成婚之日。
像柳家刘家这种大家族只要有婚事,都是要准备几个月的,而柳意和刘简的婚事实在太过草率了吧。而且明日就要成婚了,今日才将请帖仓促地发给宾客。
可儿听到了小姐的惊叹,不知该不该把她听到的消息告诉小姐。
她犹豫片刻,还是皱着眉说道:“小姐,我听说……听说外头有消息称皇上有意要打压刘家升了柳家,柳家的妾听到了风声,又下了手脚。”
“荒唐!”谢诗宛一拍桌子,眼中有着怒火。柳老爷如此宠妾灭妻,竟让发妻之女受妾室相胁,真是太过分了。
“就是啊,可听闻柳老爷新娶那个妾室颇有手段,说是怀了个男孩,把柳老爷迷得魂不守舍,竟允许这种荒唐事。”
谢诗宛气极,柳家这般,即便是皇上看重又如何,迟早要败光先辈的积攒。柳意离开了柳家也好,免得柳老爷还要打她的算盘。
婚事这般仓促,京城之人也心知肚明两家的打算,更是不会有太多人会去。想到这,谢诗宛便是一阵惋惜,有哪个姑娘家不想自己大婚的时候,亲友齐聚,送上祝福?
“可儿,你下去和柳家送婚帖之人一说,这场婚事,谢家去定了。”感情之事她不好插手,而好姐妹的场面要给足。
等可儿退下后,正好顾言拄着拐杖进屋,见小姑娘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能让宛宛发这么大火?”
“柳家干的真不是人事!堂堂发妻之女竟被小妾欺在头上。”谢诗宛的怒火还是没有消下来。
刺目鲜红的婚帖放在桌上,顾言伸手拿起一看,柳意和刘简的名字并排写在其上。
刘简……再次看到这个名字,是在这婚帖上。不知为何,顾言心底那些抵触顿时消失了,甚至觉得这个婚帖越看越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