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隔着打湿的巾帕,但她仍能感受到手下的坚硬,肌肉的线条硬朗分明,不知是巾帕的温热还是顾言的身子,让她觉着手中的巾帕异常滚烫,甚至她的心也跟着热热的。
她一向对男子的身材没有概念,只以为阿言还像小时候那样瘦瘦的,却没想到已经锻炼出了这般身材。
话本子里总是说男子的身材与女子不同,可却说的含含糊糊,她现在触碰到了才觉得真不一样,难怪她之前不小心撞到阿言身上的时候,阿言没什么反应,而她却撞得额头一疼。
现在没有一个人在旁边,谢诗宛内心的好奇好似生根发芽一般迅速生长。她还没有见过阿言的身子呢,见一见也不过分吧。
可另一边的一个声音又在跟她说小时候看过的书里写的男女大防,授受不亲,不应该逾越礼戒。
而那边却又在诱惑她:阿言可是你的夫君,再说了小时候都见过了,现在再看一次又有何妨?
百般纠结之下,谢诗宛还是决定各退一步。捂着眼睛的小手悄悄拉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隐约看了过去。
这一看,可是让谢诗宛脸颊爆红。
顾言长年习武,又时常锻炼。体格匀称,肌肉均衡,既不会显得像屠夫一般虎背熊腰,又不会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肌肉线条流畅,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而由于她刚刚胡扯了一下顾言的衣襟,顾言的衣口皱巴巴的,配上他的墨发垂在身前,薄唇颊锋,倒像是谁轻薄了他似的。
不知为何,单单是这么一眼,就让谢诗宛觉得心中涌现出一股奇怪的燥意,怎么也消不下去。心跳更是快要跳出来似的,一声声快得都要数不清了。
拿着巾帕的手慌张得大略地擦拭了一下,怕别人发现似的急急背过身去再打湿巾帕,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心绪。
再次拧干,便要擦拭顾言的后背,这次可是要将上半身的衣物都褪下。
谢诗宛这回知道了技巧,两手各执起一边,一点一点缓着劲往下拉,再让顾言不要倚着床板,直身坐起。这一次比之前稍好些,能更快些褪下顾言的衣袍。
谢诗宛也换了个位子,盘腿坐在顾言身后。在他身后,便不会看到顾言的脸,那些羞耻感就会小一些,她也不用再遮着自己的眼睛了。
谢诗宛放下遮着眼睛的手,正觉得放松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一切却让她的心揪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