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谢诗宛又强调了一遍,杏眼中的忧怕显而易见。
“公子在东厢阁那休养,现在……现在还未醒来。”可儿像豁出去一般闭着眼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她还未说完,谢诗宛已推开了屋门,直往东厢阁。
鹅黄色的大氅下还穿着素色的衣裳,却不显得人憔悴,脚步匆匆地朝着绿茵茂密的东厢阁走去。
“吱嘎—”门推开了。
正背过手看着窗外的谢凌疾步走来,侧目责备道:“可儿,你怎么不看着小姐?阿宛身子还虚弱……”
“阿兄,是我执意要来的,不怪可儿。”谢诗宛拦下阿兄。
“阿兄,阿言到底怎么样了?”谢诗宛注意到床上的阿言,心底一阵发慌,他脸色还是苍白。
谢凌叹了口气,摇摇头,谢诗宛顿时觉得心中凉了半截。
谢凌复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说道:“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现在暂时保住了半条命,但之后如何不好说。”
“就是说还有救是吗?”谢诗宛仰起头,抱着几分希望。
“是,但也很难。”谢凌艰难地陈述着事实。
“阿兄此话是什么意思?”谢诗宛的心忽上忽下。
“若不是三千阁阁主的功法续到顾言身上,他无法坚持这么久。可三千阁的功法与他本身的功法相差甚大,而且他在打斗中又受了重伤,最后究竟还能否醒来,还要看他的造化,看他能否内化三千阁的功法。”
三千阁功法于顾言来说,说易也易,说难也难,不过加上顾言受了重伤,谢凌也不好说能不能挺过这一大劫。
他也心疼自己的妹妹,他可从未见过妹妹能哭得这么伤心以至于晕倒过去。也不知道顾言与他妹妹相识相知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