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叫他如此放肆!
顾言听之,只觉得十分可笑,世间真的有人会颠倒黑白,本末倒置。
若不是三千阁掠走没有爹娘的小孩,严苛地定下许多没有人伦道理的规矩,又怎会到有这么多人愿意听从他们的命令?
都是日复一日地洗脑催眠,才让他们渐渐屈服,接受不公的一切。
他曾几何时也曾这样动摇过,是不是像他这般出身卑微之人,就是应该去做他们的爪牙,割去一切情感,成为一个杀人的机器。
可他的小姑娘一次一次地拥抱他,告诉他:他也能走在阳光之下,也能得到他的一点温暖。
可他现在不能冲动,他压下紧皱的眉心,面无表情地应道:“阁主说的是。”
那个男人颇感意外地掀起眼皮瞧了顾言一眼,心情舒坦不少,伸手取过顾言手里的信纸和他探来的一块黑盒。
接近惨白以至于能清晰看到血线的手携起那张纸,满是邪气的眸中血丝遍布,分外恐怖。
纸上是他派顾言去查的事,此事让他查了几个月,终于有了个结果。
他看向那张纸,眼中露出些许满意,大致看完前一页后,准备翻面继续看。
就在这时——
“噗嗤——”
是刀剑入肉的声音,那个男人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没入自己胸膛处的短刀,停顿了少许。
顾言不敢松懈,再次运功,用了十足的力道再将刀送进去些。
那个男人手中的纸飘落在地,他颤抖着手,掌心握向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