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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乖啊,他在等着小姑娘推开他。

顾言本是相貌端正,一派挺拔刚劲,但如今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是原来的眉眼,可瞧着怎么都不同了,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

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块他满意的地方,轻轻一咬,力道不重,但立刻有了红痕。

谢诗宛习武时也不少受伤,可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难熬。若面前的不是阿言,她或许早就拼命挣扎了,更别说对方还能进行下一步。但眼前的是阿言,手上那些防备都化作成紧揪着床褥。

牙尖刻下的刺痛让她再也忍不住,细细的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无措地低头看着颈侧顾言束起的墨发,那些被顾言手指碰过的地方酥麻发软,她顿觉得陌生,不由抽泣道:“阿言,我好疼。”

声音细细弱弱,又有些不知名的委屈。明明她没干什么,阿言还像她犯了错要惩罚她似的咬了她。

可书中从来都没告诉她,会被咬呀。

其实顾言咬下的力道很轻,只不过谢诗宛颈侧尤为敏感,才会将痛感放大几倍。又瞧不见顾言的模样,心中自有一股害怕与陌生。

女子娇弱的抽泣轻而易举地把顾言心头作怪的猛兽关进了牢笼,他的眼眸恢复了些清明,血色散退少许,直起身看向阿宛。

他的小姑娘檀口微张,杏眸湿漉漉地凝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鼻尖微红,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小姑娘颀长纤美的脖颈处还留下了他刚刚作恶的痕迹,一个淡淡的牙印昭示着他刚刚有多疯狂。

顾言心中的负罪感丛生,他手下亡灵万千,可没有一次比现在的负罪感更强。是他轻易让心中的欲念涌出,还伤了她。

顾言慌乱地给还坐在他腿上的小姑娘擦着眼泪,低声哄道:“是我的不对,我们不继续了。”

谢诗宛眼里含泪,只模模糊糊看到了阿言正在给她擦泪,因着还是看不清顾言的模样,心下的陌生还未消却。

但身子却软得没法再动了,她还未感受过身体如此的软弱无力,只能求助顾言:“阿言,我……我身子好奇怪,软软的动不了了。”

顾言撩开半遮着杏眸的半湿碎发,眼中的疼惜更甚。双手穿过小姑娘的手臂之下,把她抱起,侧身轻轻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