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分开的这两年,他不曾想原来在边塞的日子竟是这般难熬,他日日思念小丫头的笑容,连在夜里梦见她都成了一种奢侈。
是对她的承诺,支撑并驱动着他早日结束战事,回到京城。
打从今日在街上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想抱她,吻她与她倾诉衷肠,却始终只能暗自忍耐,甚至不敢同她多言,怕控制不住自己。
“渺儿。”他哑声道,“我很想你。”
陶渺望尽他那双温柔的眸子里,积攒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委屈、无助、难过和思念终化作泪水倾泻而下,她一把揽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低声抽泣,“你怎么才回来……”
韩奕言最是受不住她的眼泪,将她抱到腿上,细细擦去她的泪水,在她耳畔低声哄:“别哭,渺儿,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马车晃晃悠悠到达平阳侯府后,韩奕言一路抱着陶渺回了云澜苑,刚将她放在小榻之上,便听见一阵细碎轻快的脚步声在廊上响起。
不多时,一个小脑袋从隔扇门间探进来,看到陶渺时,双眼一亮,口齿不清一声声唤着“凉”。
陶渺喜笑颜开,冲他招了招手:“顺儿,过来。”
一岁多的韩昶颠颠地向陶渺跑去。
原等着韩奕言回来,再给孩子取名的,可他迟迟未归,只得在孩子周岁时提前让韩奕言为他取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