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东亭顿了顿,道:“冷兄说笑了,她是你妹妹,你愿意就行了。”
“我愿意也没用。她不愿意的话,就是不行。”温杉道,“章大当家,这事是我做得不好,我冷山给你赔不是。这些……”
温杉手指向自己的船队,道:“原是给四娘准备的嫁妆,她不愿意嫁,大当家挑一只吧,算是我给大当家的赔礼。”
章东亭勃然变色。
“冷兄这是耍我章东亭玩呢?”他森然道,“咱们东海,还没人敢这么逗我。”
温杉就知道这事没法善了。但他也不惧,在海上讨生活,若怕这个怕那个,趁早滚回陆上去吧还是。
“章大当家自是有资格生气,但冷某致歉的诚意在这里了。不管大当家什么意思,我留一条船给你。”温杉拱手道,“这个事,就到底为止了。”
章东亭冷声道:“冷大当家莫非觉得就可以这么走了?”
他此话一出,当南岛诸人仓啷声一片,刀已半出鞘。东崇岛二话不说,也都握住了刀柄。
温杉道:“怎么着,我赔礼也赔过了,道歉也道过了,大当家还想要冷某人的命不成?”
章东亭道:“大当家的命倒不必,以后还得走亲戚呢,不好叫嫂子守寡。大当家只要把四娘子留下,聘礼尽管带走,嫁妆也可以不要,以后咱们就是郎舅,一起在东海横着走。”
温杉正要说话,忽地一凛,猛向后撤。
章东亭亦同时向后急撤。
“咄”地一声,一道银光风驰电掣般,扎在了二人中间!众人定睛一看,不是别的,正是温蕙那杆梅花亮银枪。
枪尖深深扎入了未剥皮的原木中,枪身犹自颤动,发出嗡鸣。
众人转身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