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扯着她往前走。
在身后,有海盗中的小头目看中了温杉,把他扯了过去,问名姓。
杀了无辜良民,交了投名状,便是从了贼。
既从了贼,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以真名示人,再也不能立于天地间,不能见日光。
温杉这个人,等同于死了。
温杉流下眼泪:“我姓……我姓冷,我叫冷山。”
那个在船上就占了英娘的男人把英娘带走了。
他是个红头发蓝眼睛的番鬼,长了一脸大胡子,喜欢喝酒,也喜欢打女人。
在这个寨子里,身份越高的人住得位置越高。他是个小头目,在山腰有两间房子。
英娘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习惯了被蹂躏,习惯了挨打。
这天晚上红毛鬼喝醉了,又是一贯的戏码。事后,他呼呼大睡,英娘清洗了身子,端着木盆到院子里去倒污水。
温杉悄无声息地出现,捂住了英娘的嘴,木盆差点落地,幸好接住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
他们在夜色里悄悄离开红毛鬼的房子,躲到山石后说话。
原来新入伙的人都先被打发去做苦力,消磨意志。温杉表现得好,才刚刚先脱出苦力,到了别的小头目的手下。
“附近还有别的岛。”温杉说,“可以先逃到别的岛上去,再想办法。”
但那得先有船,还得准备食物和淡水,还得摸清寨子外缘的岗哨。不是能立刻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