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是实话。”温蕙无奈,“我想出来走走,四哥也让,我就出来了。我有银子,我有武功,我一路有监察院照拂,怎地就不行了?”
然而即便是有银子有武功有监察院照拂,温杉也不接受这个其实是真话的事实。
小时候梦想仗剑走天涯,终究只是小时候而已。
成年男人,接受不了女人走出内宅,独行千里这种事。
小时候温蕙千里走长沙,家里也把这个事摁得死死的,生怕外人知道。
这要是真的,霍连毅不止是下面没了,脑子看来也没了。
温蕙很无力。
果然这世上,能纵容她至此的,亲哥也不行。
只有霍决,只有他敢说敢做敢放手。只有他相信,她虽是女子,也可以单枪匹马,行走在外。
也只有他,不在乎她一个人行走在外,能安心在家等她。
她长叹一声,放弃了说服温杉。
“行,我也不与你吵了。”温杉道,“既你都到这里了,与我去东崇岛看看你嫂子和孩子们吧。”
温蕙其实很想见见亲人,只温柏不愿再与她往来。
且温柏见她活着,便想叫她去死,以全了名节。
温杉却没有。
温杉恼怒的是霍决身有残疾,算不得男人,不该再与温蕙做夫妻。却并没有觉得温蕙该去死。
她点头:“好。”